夜色渐深,气温下降了许多,一阵微风拂过,陈墨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。
  “那酒劲真大,前世的白酒在它的面前,简直弱爆了。”
  陈墨低喃了一声,刚才也是胆大,借着酒劲说了那些话,那种话,是他前世用来追女孩子的套路。
  当然,这个套路只能用来追那些相对比较单纯,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子才有用。
  显然,林箖儿就属于这一类型的。
  ……
  陈墨朝着音妙坊赶去,自己升为了总旗,告诉姜琪让她高兴一下。
  同时寻思着是不是可以在京师租个宅子了?
  想了片会,他还是摇了摇头。
  自己现在孤身一人,一天到晚都待在镇抚司,租了宅子也没用,还没有镇抚司安全。
  来到音妙坊。
  陈墨这次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进去。
  有了银子,底气都更足了。
  “大人,里面请,可有相中的人?”教坊司虽然没有老鸨,但却有充当工作人员的艺妓,给每个来教坊司的人,提供对应的服务。
  “我找姜琪。”陈墨偏头看了女子一眼,长相上佳,身材也不错,但胭脂味太重了,穿着一身品如的衣服,陈墨并不打算跟她有过多的交流。
  “姜琪?”女子想了想,随后说道:“大人,姜琪那边已经有贵客了,要不大人换一个?”
  说着,女子就为陈墨推荐了起来:“我们萧薰姑娘,不仅舞跳的极好,吹箫更是一绝。我们知画姑娘,那腰叫一个细,一手琵琶在整个音妙坊,也是数一数二。”
  女子之所以极力推荐,无论是表演歌舞还是什么,只要对方答应进了房间,她就能从中获得一笔提成。
  除此之外,干这个可比表演歌舞和以色侍人轻松的多。
  唯一不好的是,经常会被来往的官员撇油,她全身上下,就没有没被人摸过的地方。
  “这么晚了,还有贵客,是谁?”陈墨的脚步一顿,道。
  “不好意思大人,这个我不能说。”女子表露出几分为难。
  陈墨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给了她。
  女子没有接,嘴角还露出些许的不屑,心道,你把这里当什么了?以为这里是那种低贱的窑子?
  就这点银子,打发乞丐呢?
  女子笑道:“大人,这个我真不能说。”
  陈墨把银子收了回去,拿出腰牌:“现在能说了吗?”
  “锦...衣卫。”
  女子吞了口唾沫,现在锦衣卫正当道,权利大的很,上方文武百官,下到底层官吏,贩夫走卒,就没有谁不怕的。
  若是被抓到官府,你抵赖一下,花点银子,说不定立马就出去了。
  可是被抓进锦衣卫的诏狱,自打锦衣卫成立以来,就没有见谁出去过。
  而且锦衣卫干的又是那种抓人杀人的活,没人愿意惹上他们的。
  “是左佥都御史家的杨...杨公子,和他的朋友,奉...奉銮大人也在。”女子声音颤抖的说道。
  “杨树成?”陈墨眉头一皱,预感不妙,道:“他们在哪?”
  “在...”
  ……
  房门半开的包间内。
  “杨公子,姜琪妹妹她不胜酒力,奴家替她喝。”刚赶到的白淑玉说完便端起桌上的酒,便要举臂喝下,但却被杨树成挥手一把打掉,酒水溅翻在了白淑玉的身上,胸口那一块的衣裙当即便湿了,夏天的衣裙很是轻薄,在打湿的情况下,隐约间能看到些许的肉色。
  “你替她喝,你以为你是谁呀?滚一边去,要不然连你也不放过。”
  “啪!”
  说完,一巴掌甩在白淑玉那白皙的俏脸上,将她抽倒在地。
  “淑玉...”姜琪见状,连忙上前搀扶,但却被杨树成一把抓住手腕,道:“上次让你跑了,这次看你往那逃。”
  说着,便要欲行不轨。
  旁边的同伴见状非旦没有阻止,反而笑的更大声了。
  王生知皱了皱眉,想要说几句,但这些人都是公子哥,他也不想多惹事,干脆眼不见心为净,便要离开包间。
  就在此时,拼命挣扎的姜琪一巴掌抽在了杨树成的脸上。
  清脆的响声,整个包间都是安静了。
  杨树成也是呆了一瞬,旋即瞬间暴怒,他居然被一个下贱的艺妓打了。
  “啪!”杨树成反手一巴掌便抽在了姜琪的脸上,将她抽倒在地。
  “玛德,贱人,给脸不要脸,真把自己当成宝了,锦衣卫能玩,我就不能玩了?”
  说着,便要霸王硬上弓。
  而上楼的陈墨,正好看到姜琪被扇巴掌的一幕,这一刻,他怒上心头,他也不考虑什么后果了,此刻的他,只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打了,他要报仇。
  说完,便冲了进去,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杨树成的身上。
  “轰!”
  杨树成整个人直接飞起,重重的砸在包间的墙上。
  然后骑在杨树成的身上,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。
  清脆的巴掌声在包间内响彻而起。
  突如其来的一幕,包间的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,等反应过来时,看到杨树成已经被人揍成猪头了。
  杨树成的那些朋友赶紧上前阻拦。
  可是效果甚微。
  王生知认出了陈墨,赶紧对姜琪说道:“快让他住手,再打下去,就要出人命了。”
  反应过来的姜琪也是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  若是出了人命,那事情就真的闹大了。
  姜琪上前一把抱住了陈墨,泣声道:“墨郎,别打了,再打他要死了...”
  可能是众人的劝阻,也可能是听到姜琪的声音,陈墨停了下来。
  杨树成的朋友们也是赶紧把杨树成拉开。
  还好,还有气。
  他们看着陈墨,有些惊讶,刚才他们这么多人拉他,都没有把他拉开,吃什么的?
  一人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,连忙塞进杨树成的嘴里。
  “你…你闯祸了,你知道他是谁吗?”王生知对陈墨说道。
  一个锦衣卫小小的校尉,居然敢打正五品官员的儿子,还是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家的公子,这可是圣上耳目风纪之臣,只要向圣上进言一番,他这校尉就干到头了。
  杨树成身边的朋友,也是说陈墨完了,死定了之类的话。
  “当啷!”
  就在这时,陈墨也是站起身来,一块铜牌掉落在地。